【江枫余火】【医警/警医】怜君恰似江楼月(楔子)
【医警/警医】怜君恰似江楼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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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充满感慨的脑洞,感谢B站大大剪得刀又虐了我一回。
写篇甜文甜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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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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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楼终是孑然一身。
那些爱他的、护他的、为他的、恨他的,都做了土。
那些他恨的、他为的、他护的、他爱的,都化了烟。
江署长啊,没关系,归途上,他们都在。
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总有些熟悉的目光在注视着你。
待你这一世孤勇落幕,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圆,和你的他,在为你留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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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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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家寡人是什么滋味?
累了没有人问,伤了没有人疼,饿了没有人管,就连哭了……
不是江月楼变得婆婆妈妈了,但是自从他们一个个都离开以后,江月楼是越来越爱哭了。
当然,这是个秘密,毕竟堂堂署长大人动不动就哭红了眼眶可怎么行?
管不住,江月楼尝试过控制,但是没有任何效果。
余之堂被转租给了另一个医生,白胡子老头儿,医术怎样暂且不提,不过老医生名字也叫余之,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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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下雪了。
最近景城一切安好,警署除了些小偷小摸的案子什么事都没有,安安稳稳,就要到春天了。
江月楼从办公室出来,一路上都是礼貌的问候,他不再像从前那样高傲的爱答不理,江月楼笑着,一一点头回应,但那笑容中却没有什么笑意。自从陈余之死后,他就只剩下这个会假笑的皮囊。
快到清明了,却还是下了场雪。
这种天气是江月楼最讨厌的,因为他的很多不舍,都是在这样的天气里失去的,也包括……陈余之。
路过余之堂,明亮的玻璃窗透视性很好,让他站在街对面也能看清里面的白发医者正温柔的询问抱着小孩的母亲,医者仁心。这位大夫不会知道,江月楼看着他却像在看别的什么人。
时近黄昏,下班的行人多了起来,街上灯也亮了起来。江月楼久久站着不愿离开,看着那块玻璃上倒映着自己模模糊糊的身影,屋里的医生转了身去取药,刚好,就站在他“旁边”。
雪越到傍晚下得越急,江月楼不躲不避,头上肩上落了一层。
江月楼痴痴的看着玻璃窗上的模糊影子和清晰的背影,手指拨了拨头上的雪花,眼中笑意盈盈却落下泪来。
“自君别后,落雪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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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空空荡荡,江月楼干脆连门都不锁。一巷之隔的那个院子他买了下来,但是没敢再进去过,今晚他却特别想在那里住一晚。
钥匙一直在他的衣袋里放着,久了就成了他心里的一部分,再也离不开,好像只要他拿着那把钥匙,身边就多了一个形影不离的伙伴。
他很快就后悔了,为什么自己要来这里。
小白,就在正屋中间。
天气还很冷,所以尸体还保存的很好,像……活着时一样。
“小白?”是睡着了吧?是睡着了吧。是睡着了吧……
“小白……”
“这是你的猫吧?”
“小白你又跑哪里去了?有家都不回。”
没有了,再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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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楼觉得自己被空气胀满,快要爆掉了。
他的情绪无处宣泄,记得陈余之说过,他这种情绪病叫做躁郁症,没有合适的宣泄口,他会把自己逼疯。
“署长!有消息了!得利仓库的军火有人动了!”
前几天摸排的一个军火走私案忽然有了眉目,江月楼放下掩饰的水杯,一拍桌子,“走!”
作为署长,他没必要事事冲在第一,只需要在尘埃落定之后站在闪光灯前说上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就可以了。但是江月楼不肯,他总是第一个冲出去,第一个直面危险。
他有自毁倾向。
陈余之曾试探的对他说过,那会儿他是怎么回答的?他忘了……
今天他特别的不痛快,特别的……
驳火发生的很突然。
守着军火库,谁也占不了便宜。
子弹从身边掠过,滚烫的气息让江月楼更加兴奋,他背靠着木箱往枪里填子弹,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兴奋令他愈加的暴露了身形。
军火库,最不缺的就是杀人的玩意儿。
一个圆滚滚的东西骨碌碌的滚到了江月楼藏身的木箱旁边。
“署长!小心!”
“都闪开!”几乎是本能,江月楼抬头对着一起冲进仓库里的同事们大喊,可那些人的面容却都变成了孙永仁、宋戎、白金波、楚然、甚至……陈余之。
“都别过来——”江月楼闪避的身影一顿,转身扑在了那颗手雷上。
…………
“老板娘,两碗汤圆——”
“来嘞——”
江月楼走在街上,脚步有些虚浮,他好像喝了酒,头晕晕的。
听着耳边熟悉的声音又强忍着头晕去看,见胡同口那家熟悉的馄饨摊儿还开着,老板娘端了两碗汤圆摆在就近的桌子上。一只手拿起勺子在碗中搅了搅,白雾立刻就散开了。酒酿的甜香拂过鼻尖,江月楼忽的清醒了,头也不晕了,眼也清明了。
“月楼。”
有人在叫他,那声音熟悉的他不敢抬头去看,生怕这里只是一场梦。
“月楼,快来尝尝,老板娘的汤圆真的好好吃啊!月楼?”
就算是地狱他也要闯!
江月楼终于敢正眼看一看那边,看一看那人。
陈余之坐在长凳上,端着碗笑,“看你,这一身风尘仆仆的,是走了多远啊?”
他低头看自己,风衣上沾了不少灰尘,就像在泥土地里打过滚一样的狼狈。江月楼有些不好意思,干脆把风衣脱了,卷了卷放在凳上,自己坐在陈余之对面,看痴了一样。
几个汤圆下肚,温暖了江月楼的一生。
“和我回家吧。”生怕陈余之拒绝,江月楼急急地去拉他的手,可是那只手很冷,冷的像冰,“余之……余之——”
“听到啦。”陈余之温柔的安抚着他,“听到啦,都听到了……”
呼吸慢慢平和,江月楼躲过了这一次的发作,“我……叫了你好久……好冷,下雪了……”
陈余之靠过去,下巴靠在江月楼肩膀上,轻拍着他的后背,“不冷了,你看,春天到了啊……”
“和我回家。”
“好。”陈余之答应了,也不避讳的任江月楼拉着手,一起走那条短短的巷子,“可是月楼……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结局么?”
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当中,江月楼闻听一愣,再看向陈余之时便头痛欲裂,顿时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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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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