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衍生】【屠苏/阿霆】循丝（3.26更新章三03）
【章三：升棺发财（〇三）
…………
灼热的气流擦过手臂，在皮肤上擦出一道红痕，并未觉得太疼，只是屠苏竟然对他开枪……
“百里屠苏！”
出乎他意料的，回转身来的阿霆动作异常迅猛，他甚至来不及躲闪就被一脚踢掉了手中的枪。
因为消音器而加长的枪身在地面上旋转滑动，发出摩擦的噪音，看上去有点滑稽。
“想拦下我？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手指抚弄着那道刺痛的红痕，阿霆眼中的戾气越来越重。
…………
惊讶是一时的，许久都没与人动过手的屠苏闻听此言也有些跃跃欲试，但出口的却是，“我从不与人比试。”
话一出口，屠苏脑中倏地闪过一幅画面：
两道交织的人影还是孩童大小，拼在一起的也都是木剑，噼噼啪啪，打得好不热闹。小一些的是他自己，而另一个……又是谁？
“屠苏，你不可以和别人比试。”一个沉稳的男声响在耳畔。
“屠苏，你不可以和别人比试。以后我来教你。”
是谁在说话？
画面一闪而过，速度太快，他脑海中瞬间就只剩下这一缕余音，还带着些少年的稚嫩。
遍寻踪迹，竟是连声音都不记得。
这大概是与那影子距离最近的一次了……
…………
趁他发呆，阿霆果断的旋身攻上，出手都是拳击的套路。
这是他唯一系统的学过的招式，身上的伤虽然会让他移动有些阻碍，但心里的气不打一架根本消除不了，任是谁遇到这样一个不明不白死缠烂打的家伙心里也会很不爽的吧？
左右的攻击都被屠苏快速的闪过，阿霆自认动作不慢了，却远远跟不上屠苏移动的速度。本着打一架的心到头来却处处被屠苏牵着鼻子走，挫败的感觉实在太明显也太伤人了。
阿霆不是随便认输的性子，而屠苏的一味躲闪恰恰伤到了他的自尊。
“要打就认真点！别浪费我的时间！”直觉自己被忽视，忍无可忍之下阿霆不顾身上的伤，硬是提高了出拳速度。看准一个空隙，直拳正对着屠苏不知想什么的脸挥过去……
不过屠苏却是毫不在乎，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身体的反应快过了大脑的命令，看见拳头在眼前快速放大时，屠苏的腰柔韧的向后弯去，单手撑在地上向后翻了个跟头，旋身踢到阿霆的手腕上。
本来可以顺利化解这一拳，可未等他向后翻身站稳，对方也借倒下的姿势腿就横扫了过来，招式居然和屠苏相差无几？！
躲闪不及，屠苏只能顺势躺在地上，侧身往外滚。
阿霆却似知道他的招式一样，虽然动作不太快，但足以封住他的退路。双手一撑，向着屠苏扑了过去……
手腕被踢中的一瞬，阿霆想要抽身已经来不及了。原以为这一下一定会被踢个正着，身体却自觉地动了起来，用他以前想都没想过的姿势，从他以前想都没想过的角度，以同样的姿势反击回去。
当阿霆站定时，屠苏正没有形象的往远处滚了两圈，令他惊讶不已。
“你——”
坐起身来，屠苏对上他那双红色的眸子便知道了原因。
他不打了，“阿霆”也收了手，看着他慢慢笑了，“很怀念这滋味吧？”
“焚寂，”拍拍身上沾到的灰尘，屠苏难得遇到他出现，有什么话便直接问了，“告诉我，那个影子是谁？和我是什么关系？”
焚寂笑而不语，很愿意看屠苏困扰的样子，它不讨喜的性格千余年都没有变过。
“那个人是谁！”
“……如果你想不起来，旁的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去问你的心吧。”红眸闪烁，瞬间消失，“比起你的回忆，不如去关心一下下午出现的棺材，我很介意，也许会有什么收获也不一定。”
末了，焚寂留下的话却让屠苏陷入深思，却又不得其法。
…………
阿霆刚刚就像做了个梦，他因为一时气愤和屠苏动手了？
看样子是的。
屠苏靠墙坐在地上，半仰着头看向他，眼神很迷茫，整个人都是冷冷的，就像……在暗巷里的初见一般。
呼吸还有点疲倦的余味，阿霆也在他旁边坐了下去，“有烟么？”刚才一顿厮打让他精疲力竭，背后的刀伤火辣辣的疼，绷带上估计都是血。
“没。”明白焚寂又消失了，屠苏也不打算告诉阿霆关于那个人影的事，“那口棺材……现在在哪里？”
如果说之前以为屠苏是“纠缠不休”，现在阿霆真的信了这个男人是无论如何也不打算走出他的世界了。算了，由他去吧，身边多个帮手总是好的，“之前的话，我也许会说‘你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不过现在看来……你喜欢危险。”
“你知道我的年纪么？”歇够了站起身来，屠苏伸手给他，“没有危险，千年的时光多寂寞。”
“呵……”打也打过，郁结的心情得以舒缓，对屠苏的跟随……阿霆决定顺其自然，下面该去做点正事了，“跟我来吧。”
…………
深夜的街头依旧有人。
路过古老的旧街，街口有几个婆婆在烧纸钱，对着照片嘴里念叨着什么。
以前母亲在的时候也都会这样给他那早死的父亲烧纸钱，说上几句话，阿霆见的多了，便没在意。
倒是屠苏多了点注意，“你有没有烧过纸？”
不得已和他一起停下脚步，“小时候，和我妈一起烧过，后来……再没有过。”经他提醒，阿霆想起自己甚至都没有像样的祭拜过母亲。自他得势之后，每年的祭拜就都是人来人往的公众化行为了，他甚至……没有在母亲目前停留片刻，更遑论说说话了。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今天并非中元节，你再仔细看看她们。”屠苏指着楼房拐角处的老婆婆对他说，“看出什么来了没？”
应言看过去，阿霆不禁吓了一跳，那几个烧纸的人分明都是对着自己的照片！
“……她们？”
“她们是人。”屠苏知道他想说什么，自动的解释了，“她们只不过是在给自己烧纸而已。”
“为什么？！”哪有人自己咒自己的？他们这些天天搏命的人最忌讳的就是这点。
屠苏深思着，没理会阿霆的话，“走吧，去找棺材。”
那些老人看衣着面容都显然不是一般人家，不愁吃喝，却在深夜街头上演这样一幕。屠苏见多识广，自然知道她们是想给自己积阴福。他心中不禁冷笑，人死后是散乱的三魂七魄，很快就会消失于嘈杂的人世间，根本没有所谓永生的极乐世界。能让这些人信服并照做，会是谁在妖言惑众蛊惑人心？又有什么目的呢？
屠苏很在意这件事，总觉得心里有点熟悉被触动了。
…………
心里因为刚才的所见还有些别扭，到了果栏以后，却被阿霆撞到了更惊悚的事。
…………
（〇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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