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衍生】【屠苏/阿霆】循丝（4.13更新章四05）
【章四：杀人游戏（〇五）
…………
房间里气氛有些压抑，敏哥闭着眼，却像仍旧看着他们一样，威仪自现。
“各位，我有几句话要说。”端坐在正首，敏哥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气势也立刻凸显出来，“所有人，都不要疑神疑鬼！那些照片说明不了任何问题！十七年前的事在座的至少有一半人参与，难道还都会死于非命不可？！阿泉只是个意外，当年的主事人我还好好的坐在这里！我们不能因此自乱阵脚，给别人可乘之机！恒字在大家的努力下走到现在不容易，岂可拱手送人？！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但凡大乱民心者，别怪我不念旧情杀一儆百！”
堂下鸦雀无声，偶尔有几声过重的呼吸声，但也很快屏住了。
“阿泉刚去，你们给我好好操办他的后事，恒字一定要振作起来！所有人都给我听好！有犯我恒字者，可先斩后奏！”敏哥一拍桌子站起来。
巨大的声响中，阿霆眼尖的看到隆发轻微的一抖，快速闪过的神情透着怪异，不是害怕，不是震慑，不是敬畏，那他抖什么？！心虚么？
“都听到没？！”
“是！阿公！”
所有人都大声应着，房顶的尘土都被震了下来，飘着落在阿霆面前，他们几个上位者倒是不那么大声的附和。
Irene自顾自从烟盒里取出一颗烟，手伸向桌上摆着的打火机。
看在眼里，阿霆伸手拿起打火机，帮她点烟，但什么也没说。阿霆顺着她的眼神转向了有些魂不守舍的天哥，“天哥，没事吧？”
阿霆声音很低，再远点的人都听不到。天哥摇摇头，又无力的摆摆手，看到阿泉死相对他的刺激还未过去，还没缓过神来。
“阿天，你回去休息吧。”他的样子被敏哥看到，皱着眉这样吩咐着。
“不！我没事！我很好！我要陪……给泉哥守灵！”差点说成了“陪”，虽然年轻时天不怕地不怕，但老了老了反而信起天命来，真真笑话。
Irene知道他是因为害怕才如此慌乱，嘴角快速的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突然消失。
三具尸体的线索不断在阿霆头脑中旋转，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那个少年他们就死相怪异，凶手把他们身体的一部分塞在他们肚子里像是完成某种仪式？而泉哥这边虽然也是手段残忍，却独独少了这一步……总不能说是凶手没有时间吧……
答案很简单，不是同一个凶手。或者说……不只有一个凶手。
阿霆却为这个结论迷惑了，到底怎么回事……
…………
“去哪里？”
散会以后，阿霆刚刚出大门就被Irene叫住，“查案的事理应有井查来办，我当然是去做事。”
Irene带上墨镜，走下台阶，“你想不想知道谭耀文和杜覃刚的事？”
“……”耀文果然是隐瞒了很多东西，阿霆想问，却被另一个声音阻止了。
“阿霆，还不走么？”
屠苏为什么在这？！
阿霆他们视线相对时，Irene显然也注意到了马路对面的一人一车，眼熟的人。再看看阿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你们……”
看来这下从Irene那里什么都听不到了，不过阿霆相信，屠苏也有本事得到那些旧事，所以……为什么不选择比较没危险的那个呢？“抱歉，Irene姐，股市不等人，少陪。”
Irene有上前挽留他的意思，但也终因面子而放弃了。其实……她也在怕，因为杜覃刚被杀时，她在。他亲眼看着林利明给杜覃刚带上黑布套，推进了车里，驶向了埋尸地点。她不知道……究竟在哪里……
…………
“去哪里？”屠苏开着车，问着坐在后面的阿霆。
“回家。”阿霆抱臂看着窗外闪过的风景，处处都显示着一场风暴刚刚平静的样子。他们心里都知道，只怕另一场血雨腥风要来了。
“……好。”想了想，屠苏在前面的路口转了弯。
一路上，阿霆的手机就没安静过。
“阿祥，进展到多少了？好，先到这里，让丁子豪见见他老婆，孩子先不行。”
“耀文哥？我马上到果栏。你今天连开会都没出现，敏哥叫我必须过去看看你。没有，没什么事，泉哥家里都安排好了，这边有兄弟们守灵。不用，不用你，我晚些过去就好。香烛？我帮你带过去不就——好，我知道了，那我立刻回去和敏哥说一声，好，晚上见。”
“要掉头么？”屠苏不自觉的当起了称职的司机，以为阿霆还要去一趟果栏。
“不用，回家睡觉。”话都说完，也知道晚上在总部能看到耀文，阿霆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你就没什么想说的？为什么带着那只玩偶？”指点着前窗下放着的玩偶，阿霆才不觉得这是屠苏童心未泯。
随手把玩偶丢到阿霆怀里，屠苏继续开车，“你就没有发现和这玩偶一起时你的身体状态很好？甚至之前淋雨发热也只是睡一下就好了？”
经他提醒，阿霆想起了久被遗忘的“有借有还”，“所以你找到这东西的执念了？我要做什么？”
“带着它。”车速放慢，屠苏靠边停了下来，“到家了，进去再说。”
抬头去看，阿霆并不意外会的是屠苏的家。这是他第一次从外面看那栋诡异的建筑物。不得不说，外面很正常，谁都想不到里面自有一番天地。
“怎么了？”推开大门，屠苏却发现跟在后面的人没动静了。
“没。”阿霆抱着玩偶走上台阶，“等下，那是什么？”
顺着阿霆的方向看过去，屠苏又发现了一个白圈，甚至还有没来得及吹走的灰烬。
“又一个给自己烧纸的？”这件事想起来就诡异，阿霆不愿多提。
“也许吧。”心不在焉的应着，看了一眼，屠苏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见了，就没放在心上。
殊不知因为他的这一点疏忽，差点要了阿霆的命。
…………
（〇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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